撰文/ Vivi@TOPYS
录音整理/ 桃红小闪电@TOPYS
采访地点：北京
采访人：Vivi 桃红小闪电@TOPYS
你的眼睛清澈得像一汪泉水，
我好想站在你的鼻尖上，
扎个猛子。
哦不，
我不会水……
别救我！
让我淹死在你清澈的眼神里。
哦不，
救我，救我！
别让我的尸体浑浊了你的眼睛。
——《乌龙山伯爵》
乌龙山伯爵舞台剧照
这段诗一样深情的台词，出自开心麻花的经典舞台剧《乌龙山伯爵》。如果你了解剧情，就知道这段台词实质上就是文艺加强版的“好汉饶命”，所以你也可以称它为又贱又深情。
不管怎样，这段台词乃至整部舞台剧的现场效果都是爆炸式的好，新鲜频密的包袱，简洁到位充满张力的表演，令人直呼过瘾（这句本来很准确表达观后感的话为什么越看越像收费项目这个社会是怎么了），也让人记住了开心麻花这个名字。
时隔三年，抱着深深的好奇，我们来到了开心麻花位于北京东城区1949创意园的排练场，采访了（刚好在场的）宋阳。
宋阳简介
宋阳，出生于军人家庭，1998年考入北京曲艺学院，开始了相声的系统学习，2001年考上解放军艺术学院，主修戏剧。
2012年，宋阳正式成为开心麻花签约艺人，风格“亦正亦邪”，是麻花的“万能替补”，功勋艺人，生活中是个摩托车发烧友。
开心麻花舞台剧作品；《人在江湖飘》 《逗地主》《疯狂的石头》《甜咸配》《索马里海盗》《旋转卡门》《那年的梦想》《夏洛特烦恼》《须摩提世界》。
导演了湖南卫视小年春晚小品《舅舅的幸福》、江苏卫视、黑龙江卫视春晚小品《哥俩好》。
开心麻花：又能锻炼，还能挣钱
TOPYS: “开心麻花”这个名字是不是强调你们以喜剧居多，不做正剧？
宋：嗯，我们首先希望我们演的剧目可以带给大家无限的正能量，只是我们用喜剧的表达方式，不过也不是说我们排斥或者不做正剧。
TOPYS: 开心麻花的观众大概定位在什么年龄段？
宋：还是年轻观众居多，大概占七成左右，但很多四五十岁的，包括我妈妈的同事，也成麻花迷了。
TOPYS: 公司的演职人员大概有多少？
宋：我了解的，和公司签约的艺人是将近一百，除了签约艺人，还有一种是签约单部戏的，人就更多了。
TOPYS: 你们选人的时候一般是如何选择的？
宋：这个还比较不一样，导演选人是根据角色选择，而公司招人的时候是希望比较全能型的人才。
TOPYS: 那你们如何面试的呢？
宋：什么样的人都有，有的只能表演一种角色的，比如王宝强那种，一杆掀，特别有喜感，我们也有。但是从公司的角度考虑，更多会选择能够适应更多剧种的演员。而且话剧我觉得比影视剧难得太多，突发情况特别多，临时救场的情况对演员的素质要求也特别高。
TOPYS: 你们明年有一些什么样的规划？
宋：公司的规划是扩大演出量，预计目标超过一千场，因为开心麻花现在外地的分公司逐渐增多，并且逐渐成熟，上海、深圳、天津3个地方的规模是比较大的。
TOPYS: 麻花人员流动大吗？
宋：流动不大，因为麻花随着名气的增大，它带给演员的锻炼机会和空间就特别大，演员永远都是要见到观众。我觉得演员和开车是一样的，熟练功夫，经历多了，演的多了，你自然成长就多了，尤其是新来的或者刚毕业的演员他肯定不愿意放弃这样的机会——上台的机会太多了，一年中你最少可以上台经历个七八十场，另外就是麻花的工作气氛我觉得很好，大家都喜欢这个气氛，又能锻炼，还能挣钱，那你说还有谁愿意走呢。
TOPYS: 你们这儿会不会有很乖的演员？
宋：我自己以前就是很乖，好孩子。但是作为一个演员，我们有一堂课就是解放天性练习，把你的天性全部释放出来，随便玩，想怎么闹怎么闹，这样你的刺激感多了，你创造出来的东西就是强大的。你要是永远都撒不开，演员你都别当了，更别说创作了。
排练照
南与北：南方接受程度最大的城市就是深圳
TOPYS: 剧组里面人员构成南北方有一个怎么样的比例吗？
宋：南方的演员非常少，每个组能有一个就不错了，有时候两三个剧组才有一个。
TOPYS: 是因为南北方本身的文化和语言背景不一样吗？
宋：嗯，肯定有这个原因，比如我们当时去广州参加广州台的春晚，一台晚会只有一两个语言类的小品，除了我们其余的就全都是当地方言演出，喜感也都不一样，这也导致南方来北方的演员相对少一些。
TOPYS: 虽然如此，开心麻花在外地演出的场次还是越来越多了，那么每场戏的变化大吗？
宋：一般都有变化，尤其是去外地演出的时候，我们会根据当地的风土人情加一些变化，比如结合当地的建筑、习俗，以及当地一些突发事件。
TOPYS: 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提前去踩点和观察了解吗？
宋：这个大部分是演员和导演亲自来完成，基本上我们会在演出开始前的3-4天就到达，这几天的工作就是考察这些当地的东西。
TOPYS: 比如《乌龙山伯爵》，我几年前看和几年之后看它的差距会很大吗？
宋：这跟每个导演做事方式不一样有关系，比如有的导演就觉得一些事情定下来了就不再变，除非有个别情况，但是有的导演就要求每一场戏变化都很大。
比如我们新排的《爷们儿·叁》演了三轮，基本上也大变了三次，即便都是在北京演出，它的变动都非常大。导演坐在底下和观众一起看，第一遍演完之后，会有一些调整，然后再重新看这个戏的时候，又会发现其它问题，然后再做大的调整。
开心麻花爆笑音乐剧《爷们儿·叁》剧照
TOPYS: 你们的剧在南方的接受程度如何？
宋：目前我们觉得南方接受程度最大的城市就是深圳，因为我们戏大部分的喜剧形式和喜剧感都是偏北方的，而深圳是移民城市，我们南方市场打开最好的也是这里，然后其他城市比如四川、珠海等等我们都去过，但是都没有深圳好，想做到南北方的喜剧感比较统一是很难的。
TOPYS: 这个是挺难的，不管北方各地方言的细节怎么样，总体上还是一致的，南方语言分的非常细，广州有栋笃笑，成都本身就有一些四川方言的小品。
宋：是啊，所以我们现在努力做的一个改变就是从剧情上做更大的发挥。比如说卓别林大师的片子没有语言，国外也有南北方之分，但是他的实体包袱会多一些，这个就是为什么全国乃至全世界都是能看明白的关键之一。所以我们现在就是除了语言口的包袱，大量的工作重心也在剧情本身和实体包袱上有一个新的突破。
剧场演出和更多形式：麻花的风格是不变的
TOPYS:剧场演出很有挑战性，你们有演砸过吗？或者你觉得什么是演砸了？
宋：目前还没有，但是我觉得演出过程中间观众不笑，或者观众的掌声不够可能就是演砸了吧。
TOPYS: 你会有意回避一些可能会冒犯或者触怒大众的点吗——因为有时候这些东西稍微逗一下，大家会比较乐呵，但是如果度没有把握好的话，就容易触犯了。
宋：这个我们很在乎的，刚才提到，我们到了新的地点之后会搜罗各种当地素材，比如新闻。找新闻的时候我们也是有选择的，即便是当地最大的一件新闻，全城老百姓都知道的，我们也不会没有节操地去调戏人家。
TOPYS: 相对于其他剧种，喜剧在道具舞美这方面的经费高吗？这些对舞台效果还是有挺大影响的。
宋：其实每年我们都在跟公司极力争取尽可能多的经费，永远都在跟公司做协商。作为创作方，我们当然是想把最好的内容留给观众，但是出于成本考虑它也没办法，每年制作经费就这么多，你是舞美上少一点，还是道具上省一点？不过我们的经费已经每年都有在增长了，就和去年比，光我们的戏上舞美的经费已经比之前增加了三分之一，这对我来讲反正是谢天谢地，已经很好了。
TOPYS: 你在编剧的时候也要考虑进去这些因素吧？
宋：都要考虑进去，包括剧场的设计、外地剧场的条件因素也要考虑。领导也会问，你这个戏我们要去外地方不方便。
TOPYS: 同一部戏重复很多次，演员会不会疲惫？
宋：这个我觉得会有，所有的演员，包括灯光音响老师，到达一定时候，一定的场次之后都会存在一个疲劳期，但是如果到了那个疲劳期，导演就会做一些调整工作，这场出现的问题，绝对不会拖到第二场。
TOPYS: 不开心的时候也能演吗？
宋：不开心的时候也得演。
TOPYS: 观众能看出来吗？
宋：我觉得能，你传达给观众70％的欢乐，观众就能感受到，你用了120%的热情，观众自然也知道。
TOPYS: 你看好剧场演出的模式吗？因为剧场的演出就要求观众必须到场观看，但这就必定有人数和舞台等等方面的限制，麻花有没有更多不同媒体方面的拓展呢？
宋：麻花现在拓展的方向非常明确，电影、电视剧和网络剧都有，而且有很多都已经在实施当中。电影剧本都已经有了，已经在做一些开拍前期的沟通工作，电影院线这些都在联系了，电视剧的剧本也在创作。然后像网络剧，乐视TV都已经发了，另外2013年我们从5月份开始跟电视台合作推出栏目剧。所以你能看到方向非常多，并且依然是我们自己的一套班子。
TOPYS: 电影、电视剧、栏目剧和网络剧的传播方式都不太一样，但是又全部是开心麻花的出品，你们怎样做好掌控呢？
宋：我们首先确定麻花的风格是不变的，然后比如我导栏目剧的时候，它现场会有一个视频的导演，我负责戏，他来负责他的部分，然后我们会有一个很好的对接，互相帮着，这就跟做话剧是一样的，一次两次不行，第三次就会越来越好。
排练照
创意方法论：必须字斟句酌
TOPYS：你们的创作模式是什么样的？
宋：一般来说由导演和编剧沟通拉出一个大的故事框架，中间的情节，喜剧的包袱都是两三个骨干一起完成核心的部分，其他的由演员共同参与创作。
TOPYS: 你们对演员台词自由发挥的包容度有多大？
宋：一般来说我们会先有一个台本，先有一个预期的包袱点和喜剧点，再往上添加，下地排练的时候会有更多的丰富补充。
TOPYS: 那你们之前都是学什么专业的呢？有没有专门学写作的？
宋：我们都是学表演的，没有人学写作出身。我觉得首先艺术这东西绝对要有天赋，另外一个是经验积攒，比如我们这儿的两三个骨干，他们每个人的演出场次绝对不低于一千场，这是见了一千场观众的经验积累，所以才能有这样的结果。
TOPYS: 感觉你们的角色分工不是特别清晰？
宋：对，因为喜剧包袱这个东西需要大家全员一起上，骨干在后面，他们的工作量是非常大的，我们每天排练时间从下午两点到晚上九点或者十点，这是前半场的工作，大家走了之后我们要继续。比如最近已经连续半个月都是到凌晨四点，我们需要把新的台本捋出来，大家一边读一边演，再做调整。
TOPYS: 有没有演员在戏剧中过度发挥的情况？你们又如何做判断和取舍呢？
宋：这个情况是存在的，因为每个人对喜剧的理解不一样，如果他出现了新的喜剧点，大部分我们都会采纳，但是如果他的喜剧点跑偏了，偏离了剧情，偏离我们所设定的原来饰演的人物性格，那么宁可舍掉新的喜剧包袱，也不能离开全戏的主旨，人物定位这个极其重要。
TOPYS: 你们对台词会推敲很多次吗，会非常咬字吗？
宋：对，非常咬字儿，我们最咬字儿的地方是包袱上，就这包袱怎么抖，改一个字还是多一个语气，必须字斟句酌。刚刚你们来之前我们就在小屋，死磕一句话，非得调顺不可，越往后越多的都是做这些。
TOPYS: 反复做这种工作会不会麻木？
宋：会，有时候会瞬间丧失判断力，尤其是比如说距离演出还剩十几天，有时候智商彻底变成零。这时我就会找外面的朋友帮忙看，跟他们说说看觉得好不好笑。
TOPYS:做创意都是相通的，那你做了这么多年，有什么积累素材的方式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下吗？
宋：我个人的方法就是看电影和动画片。好的电影我会看几遍，极其喜欢的某个场景或者细节，我会反复看个十来遍。我有一个小本，叫“宋阳宝典”，在某个电影或者动画片的细节里，哪怕是一束光，只要我感兴趣，我都会记下来。动画片有时候没太多语言，就是通过肢体动作的表达。包括这次《须摩提世界》里面也有好多类似动画片的表达方式。这也是我个人的一个情节。
还有就是对于生活细节的关注，碰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我能看很久，就像小时候看摩托车经过，我能蹲在那儿看三小时。我上学的时候第一堂课就是观察人，然后我就买一罐可乐，坐着看人来人往。
《须摩提世界》剧照
TOPYS: 你会去其他剧场关注别人的作品吗？
宋：会看一些，不过忙起来基本上就没时间了，别人在演出的时候，我们其实也在演出，比如我们2013年的全国演出场次有七百场左右了，基本上想去其它剧场看还是很困难的。
TOPYS: 创意圈一直有 “拿来主义”的现象存在，我想在喜剧中也会有，比如直接拿别人的段子来用，诸如此类你怎么看？
宋：说实话，麻花在这方面还真不多，09年《甜咸配》的时候我们还用过这些招，比如觉得这个段子不错，那个不错，然后拿过来用，但是后来我们基本上都是原创。一方面版权意识有所增加，另外更重要的是我们不想拿别人流行的东西加在我们自己的剧里，我们要让自己的东西流行开来，这个意识决定我们更多的是原创。
再者说，文化这个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要是不小心说漏一个字儿就被别人捡走拿去用也说不清楚，所以还是看人吧，我见这样的人很多了。你想我创作一个故事花了几个月的时间，你一下就抢走了，那换谁都不会愿意啊。
TOPYS: 所以现在很多人有好的想法都不太敢公开，那你们遇到这样的事情如何应对？
宋：是的，这个事情很重要，尤其是创作年底戏的时候大家都特别谨慎。每天的记录基本上就只有电子版，基本上不打纸版，如果有打出来，我们一定会安排专人收好。
现在不仅对外，就是我们内部，年底两部戏，也尽量避免有重复的东西出现——因为这样对观众来讲也不公平。
TOPYS: 虽然你说没有大师速成，但是这个圈子里还是有人是快速起来的。有没有人是你觉得运气特别好或者说目前成功比较快的？
宋：点名的话不太好，我就省略了。肯定有走大运的，但是走大运的走不长，想成功必定是要付出艰辛的。
麻花十年也是从7个人开始，最开始演员都上街发传单，都是从那个时候过来到现在能够一年演出1000场。我也是从粉丝变成演员之一的。记得公司刚开始运营的时候很惨，挨个给观众发打车钱去看演出。票呢，当时是好朋友之间互相送票，我是看了第一场就爱上了。后来我自己买票看了两年，然后直到第三年正式招聘，我就说进去试试，看看成功不。
2005年我刚来那会儿一年才演出30场，演一场给100块钱，当然我08年之前也在外面干别的活儿，一年挣个两万块钱，麻花这边能有七八千块，都是这样熬过来的。
麻花第一年拍第一部戏的时候，整个公司几乎一分钱没挣，第二年又是折腾三四个月，全公司上下连着演员十几口人，一共挣一万，到第三年的时候整个公司挣了近百万，但是被合作商拿走了一半的钱，第四年的时候直接变成几百万。没有前面3年的铺垫，第四年不可能成功，到现在每部戏都是几千万，所以都是有这个过程的。
TOPYS: 我们来的路上和司机师傅聊开心麻花，他说他知道并且很喜欢，但是问到会不会买票去看，他就觉得太贵了，太高雅。不过后来他提出来一个很有意思的观点就是，他觉得这样的戏剧只给人带来一时的开心，但是他需要的是幸福，而幸福一定是向内求的，他不相信这样的戏可以给他带来什么。虽然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么高的要求，但是对自己要求高一点总不是坏事，你怎么看？
宋：我觉得根据自己年龄和阅历的增长，这些想法都有可能会变。我刚来开心麻花的时候是八年前，开心麻花是2003年建立的，我是2005年进来的。刚来的时候没做导演，但是每一场演的时候我都有参与创作包袱什么的。别说八年前，就是三四年前，包括我在内的所有导演和演员都在想怎么让剧目好玩。
但是现在在做任何一部戏的时候我们都想主题是什么，我们希望通过这部戏带给大家什么，这个故事能告诉你什么。它可以简单，但是一定要有道理。
关于宋阳
TOPYS:编剧和导演要做很多内容质量上的大把控，你觉得难吗？
宋：很难，而且是一年比一年难，因为都不想在新剧当中有之前的影子，所有的包袱以前出现过的，包括剧情，以后都绝对不要再用，总希望能有新的突破带给观众。
TOPYS: 对你个人来讲，你更喜欢的发展方向是什么？
宋：我自己倾向于往荧幕发展，我是一个极其喜欢舞台的人，荧幕的发展空间也大一些。不过现在公司给我的舞台剧的工作量越来越大，可能荧幕上的东西就会稍微少一些，虽然想两者兼得，但是必须得有取舍。
TOPYS: 你说的荧幕主要是指？
宋：我自己更倾向于演电影，荧幕上任何角色都想尝试，因为刚进入社会的时候也拍过一些电影，演一些小角色——在03年之前，我更多的是演情景喜剧，比如《马大姐》。从03年开始一直演的都是话剧，到08年我才演了影视剧里面的第一个主角。这是8年时间，才到现在的导演工作，积累是很重要的，积累到了自然就有回报给你。
TOPYS: 你平常的闲暇时间都会做什么？
宋：骑摩托，想哪儿去哪儿，有时候买菜骑着它我也愿意。
宋阳
采访后记——创意都是相通的
TOPYS一直对文字工作者有特别的兴趣和关注，舞台剧的编剧显然也属于这个范畴。采访开心麻花，正是被他们字斟句酌的台词所触动，要掌握文字语言的节奏，需要天赋，也需要火候。
宋阳和一个普通的广告人没有太大差别，年轻，随和，可以开玩笑。当然，创意是相通的不仅体现在这里，更体现在正文里聊的各种创意技巧，也体现在——宋阳抱怨广告植入容易让观众出戏，而麻花默默申请把这段删掉：）
开心麻花经典台词
《开心麻花2007·疯狂的石头》——
我们忍者的精神就是忍着。
我们仨，还就只有我的智商能和社会接轨。
《开心麻花2008·谁都不许笑》——
你被捕了，你有权保持沉默，你所说的一切，都将作为临终遗言。
《开心麻花·书桌里的“铜锣湾”》——
校长：丽丽啊，你刚来到这个学校，很多情况你不是很了解……遇到任何困难你都可以来找我，你的宿舍我已经安排好了，就在我办公室旁边。
《开心麻花·阿翔》——
阿翔，姓阿的人不多啊。
大哥，我看你的年纪应该比我小。
我警告你，我的耐心和你的智商一样有限。
《开心麻花·江湖学院》——
又名 《一个大侠的诞生》
自古英雄难过情关，但是你要相信，你根本不是什么英雄，你完全可以苟且偷生啊！
《开心麻花2011·乌龙山伯爵》——
谢蟹：二大爷，我两岁的时候你就去美国混了，刚听说你出息了，结果你就出殡了。我要厚葬他。卖坟的，我二大爷生平喜欢奢华、喜欢喧嚣，整个这片坟我都包了，每棵树上给我挂满小音箱，二十四小时给我播放车水马龙的声儿。这排小趴趴坟给我拔了，盖一排小简易棚儿，拉面、烧烤、麻辣烫。这边儿再给我整排城管，没什么事儿就追他们，绕着我二大爷坟圈子跑，热闹起来。
K嫂：都说男人比女人猛，女人比男人狠，而我，又猛又狠。
Alen警官：这封信，我请了一百位字迹鉴定专家前来鉴定，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封信是打印的！
《开心麻花2012·旋转卡门》——
艾路威：爸，你俩现在都不背人了是吧，妈刚去世二十多年，尸骨未寒啊！
艾马士：你妈又不是保温壶！
怪盗王：我说句话你可能听不懂，要不是为了我那百分百好评，你早废了！
怪盗王：哥们我劝你做人别这么霸道，你是不是看我瘦，我告诉你毒蛇也很瘦，但是他很危险。
《开心麻花·那年的梦想》——
小兄弟：那公司叫什么来着？
钟国虎：能力。
小兄弟：能力有限责任公司。
钟国虎：失败是通向成功的一条路，当你哥把所有失败之路全趟平之后就剩一条路了，知道是什么吗？
保安：死路。
《开心麻花2014·小丑爱美丽》——
尼古丁：伤口天天恶化，我都快变成傻子了！
美丽：我想，你对你自己的情况，可能有点过于乐观。
《开心麻花2014·须摩提世界》——
九毛：他们国家那个救援法你还不知道！喊你三声儿不答应就算是死了！
金土豪：你不能放弃，咱们现在要做的不是等待救援，而是自救。你看，有那么多励志的故事，鲁滨逊漂流记、荒岛余生、老人与海、小蝌蚪找妈妈……
九毛：去他娘的大房子，去他娘的小汽车，去他娘的五险一金，去他娘的早晚高峰，去他娘的一号线倒四号线……
感谢开心麻花宋阳接受TOPYS的专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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