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Christo,包裹凯旋门仍然在路上

2020年5月31日,Christo Vladimirov Javacheff永远离开了。

在纽约家中,因自然原因,享年84岁。

Christo与妻子,艺术搭档Jeanne-Claude Denat de Guillebon,最喜欢将大片大片的山河景观用不同材料包裹,被观众亲切地冠上了“大地艺术双人组”的帽子。

自挚爱于2009年过世之后,有人问过Christo是否考虑退休,他却回答说:“Jeanne说过‘艺术家不会退休,他们只会死去,在停止创作的那一刻艺术家就死去了。’

正如俩人生前就一直公开表示的那样,他们的艺术作品在去世后仍将继续。受到疫情影响的包裹凯旋门计划,也将按照Christo的遗愿,延后至2021年9月18日至10月3日。

这一对神仙眷侣,是如何一步步把世界变成他们的画布?一起从这八件小事儿入手了解。

 

01

门当户对,重要吗?

1935年6月13日,Christo与Jeanne-Claude在同一个小时内呱呱坠地。

女孩的继父是法国颇有名气的将军,摆在眼前的是衣来伸手的贵族生活。而男孩是个穷困艺术家,从保加利亚逃到巴黎,靠画肖像画为生。

23年后,男孩受邀为女孩的母亲绘肖像画,俩人当即一见钟情。尽管Jeanne当时有婚约在身,但这俩人还是头也不回地🔒了。

尽管遭到了家人的一致反对,但爱情来了,默契到位,谁还挡得住呢?


 02

“为什么不去包裹更大的东西呢?”

Christo早期作品。

当时的Christo,在捆扎包裹这事儿上,已经颇有想法。

帆布、塑料布、绳索是工具,桌椅画作杂志自行车甚至人体,是画布。织布纤维被物体形态拉扯束缚之间展现的张力,是作品朦胧暧昧的美感所在。

“为什么不去包裹更大的东西呢?”Jeanne提议道。

 

03

油桶墙:铁幕(1961-62)

这是Christo与Jeanne首批共同创作的作品之一。用89个金属油桶堆叠封锁了巴黎最窄的一条街道,以抗议柏林墙的建成。

如此非法艺术路障名为“铁幕”,让这条街暂时成为死胡同,共持续了八小时,直至警察要求他们拆除。

“我们在1958年至1964年期间住在巴黎,没有钱,也没有工作室,就住在一个小房间里。我开始使用小罐头、工业涂料锡罐,再到小尺寸的油桶。当用真正的油桶进行创作时,我在巴黎外边租了一间车库。”
 

04

山谷窗帘(1972)

这是双人组最著名的作品之一。

在28个月里,俩人与设计师、建筑商、学生一起,在科罗拉多州的两座山之间悬挂了一块18600平方米的橙色尼龙编织物作隔板。窗帘靠417米、承重61吨的绳索拉开,再以锚固定在864吨的混凝土基座上。

整件作品于1972年8月10日上午11时完成,在原地放置了28个小时,直到狂风的到来迫使它被拆除。

1974年,以该项目为主体的纪录片《Christo's Valley Curtain》获得了奥斯卡最佳纪录短片提名。

 

05

包裹德国国会大厦(1995)

这个项目,光是事前的游说与社会交际,就花费了24年时间。

1995年6月17日工程启动,面积巨大的银色聚丙烯塑料布罩住了国会大厦,再以15600根蓝色尼龙绳进行捆扎。

这一举动造成了巨大的社会与经济效益,无数人纷纷涌向柏林,渴望一睹这“有生之年”的风采。项目耗资高达1300万美元,但夫妻俩却拒绝靠作品带来的旅游收入为荷包充饥。
 

06

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赞助

Christo夫妇常年就住在纽约市一幢没有电梯的公寓五层,也不买车,仍然没有工作室,像初出茅庐的小艺术家一样。

他们不接受艺术基金会的资助与志愿者的加入,项目的费用都靠自己掏腰包。钱呢,就从出售早年的小型包裹作品与筹备作品时的实验草图模型与拼贴中获取。他们也从来不从作品中直接获得收入,打从心底排斥商业介入作品的创作与展示。

“你知道这些钱能买多少部电梯吗?但这是我们选择的生活。我们是自己的老板。”Jeanne曾这么说过。


07

漂浮码头(2016)

这是Christo在妻子过世之后,重新捡起的第一项工作。

2016年夏,长达16天的时间里,10万平方米的黄色织物地毯悬浮在意大利的伊塞奥湖中,由22万个高密度聚乙烯立方体的模块化浮坞系统承载,随着波浪起伏。 装置开放给游客自由体验,人们可以漫步海中间,或爬到山坡上,向下眺望铺得笔直的金色人行道。

 

08

古埃及墓室(未建)

这是双人组最雄心勃勃的项目,在阿布扎比沙漠中建起150米高的古埃及墓室。

Christo与Jeanne从1977年就开始寻找潜在的地点,计划需要41万个油桶,同时将其涂成八种不同的颜色,以达到闪烁的马赛克效果。

若是最后建成,也将成为他们唯一的永久保留作品。

 


 

Christo早前接受采访时表示:“我和Jeanne-Claude总是说,我们不知道这个项目是什么。这就是我喜欢这些项目的原因,它们开放得可以包容吸收一切。”

回应到艺术本身。或许换个角度来看,艺术本就不只是艺术家本人一手造就的完整,远远少不了观众们七嘴八舌辩论出的不朽与精彩。

他曾说过,“做一件要消逝的作品,比做一件要留存的作品需要更多勇气。”

可作品之于观众的保质期,从来不靠它的实体存在时间来衡量。

再见Christo,谢谢你们仍将持续的无尽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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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Christo,包裹凯旋门仍然在路上
活腻
2020-06-02 12:5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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