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开战不到10小时,俄罗斯距离基辅就只有20公里了。任何一个对战争史稍有涉猎的人都会感叹:“太快了。”
20世纪的技术爆炸,不可逆地将人类推向了一个前所未见的时代,航母、空军、精准制导武器、还有真能毁天灭地的核武器,彻底改变了千年来的战争面貌。在太过巨大的力量面前,人类或被制约或被毁灭——如今我们还能够相信秩序,实在是一种相当奢侈的幸福。
的确,脱离实际问题和矛盾来谈反战,在真实的世界面前只是幻想与空谈。我们不妄言政治,但明白人类对战争的恐惧,这是来自历史的教训和生的本能。平和的世界太易碎,一旦历史驱动战车碾过,我们所珍视的一切俱化尘埃。
“射向佛陀的箭矢落在他脚下,如千万枝花朵。”
我们的世界没有神祇,我们所仰赖的,只有人性的光辉一面中对生命的爱与敬畏。人们将对战争的反思写入文字,编入音乐、影视和游戏,用足以与现代战争抗衡的力量,调动我们的情绪,充实我们的感知。
我们之所以恐惧战争,因为真实地听到过,人类为战争哭泣的声音。
当我们才十八岁。刚刚开始热爱这个世界,热爱生活;然而我们不得不对它开炮。
——埃里希·玛丽亚·雷马克《西线无战事》
我们还没有把根扎牢,战争就像洪水一样把我们冲走了。
——埃里希·玛丽亚·雷马克《西线无战事》
“伙伴,我本来并不想杀死你。如果你再跳进这里来,我是不会那么干的,只要你也通情达理的话。可是从前,对我来说,你不过是一个抽象概念,一个活在我头脑里的逻辑联想,使我下了那样的决心;我刺向的,正是那个联想。可是现在,我才看到你是一个像我一样的人。以前我只想到你的手榴弹、你的刺刀和你的步枪;而现在我才看到了你的妻子、你的脸和你我之间共同的东西。原谅我,伙伴!事情我们看清时总嫌太晚。为什么他们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们,说你们也像我们一样是一些可怜的人,你们的母亲也像我们的母亲一样在着急,我们都一样怕死,也一样会死,一样会痛苦。原谅我吧,伙伴,你怎么会是我的敌人呢?”
——埃里希·玛丽亚·雷马克《西线无战事》
这里没有妈妈,只有战争和德国人,谁能挺过战争,谁就有妈妈。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我曾替士兵们算过,在功成名就之前,他们每天都冒着被射杀的风险去挣那六便士。
—— 查尔斯·迪布丁《慈爱》
我眼看着这个世界渐渐的蜕化成一片荒野,我听到永无止境的雷鸣般的谴责声,那也会将我们毁灭,我能感受到千万人正经历着的苦难。然而,假如我仰望苍穹,我相信一切还会变好的,相信这样的残酷终究会结束,相信和平和安宁一定会复返。
——安妮·弗朗克《安妮日记》
不管大人们犯了多少错,也不管他们如何天马行空、凭空杜撰,像安妮这样的孩子是绝不能纠正大人的错误的。
——安妮·弗朗克《安妮日记》
在战争中我观察了好久,并没有看到所谓神圣,光荣的事物。所谓牺牲,那就像芝加哥的屠宰场。只不过这里屠宰好的肉不是装进罐头,而是就地掩埋。
——海明威《永别了武器》
来时父母知隔生,重著衣裳如送死。
——王建《渡辽水》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陈陶 《陇西行四首·其二》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王翰《凉州词》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杜甫《兵车行》
莫自使眼枯,收汝泪纵横。
眼枯即见骨,天地终无情。
——杜甫《新安吏》
苍苍蒸民,谁无父母?提携捧负,畏其不寿。谁无兄弟?如足如手。谁无夫妇?如宾如友。生也何恩,杀之何咎?
——李华《吊古战场文》
不用担心,反正战争很快就要结束,日本会战败啦!
——藤子·F·不二雄
千万不要输给战争!
——手冢治虫《多罗罗》
我到底过了怎样一个人生呀。不管到哪个国家都和正义扯上关系。而且总是赔上了一切……不论是亲人……友情……甚至我自己。我还真是愚蠢呀,不过就是因为世上有太多愚蠢的人,国家才能打起正义的招牌吧?
——手冢治虫《三个阿道夫》
“爸爸,你把事情说反了。如果人们都象我们这样,用全部的生命去探索宇宙的话,他们就能领略到宇宙的美,它的宏大和深远后面的美,而一个对宇宙和自然的内在美有深刻感觉的人,是不会去进行战争的。”
——刘慈欣《最璀璨的银河》
“我不知道第三次世界大战会用什么武器,但第四次世界大战一定使用石头和木棍。”
——爱因斯坦
战争满足了,或曾经满足过人的好斗的本能,但它同时还满足了人对掠夺,破坏以及残酷的纪律和专制力的欲望。
——查·埃利奥特
战争在你愿意时开始,却并不在你愿意时结束。
——马基雅维利
战争使多数人流血,却养肥了少数人。
——威·申斯通
所有的战争宣传,所有的叫嚣、谎言和仇恨,都来自那些不上战场的人。
——乔治·奥威尔《向加泰罗尼亚致敬》
杀人者在毁坏世界,救人者在修补它,而炮灰资格的诸公,却总在恭维杀人者。这看法倘不改变,我想,世界是还要毁坏,人们也还是要吃苦的。
——鲁迅《且介亭杂文·拿破仑与隋那》
每次扣下扳机的,都是活生生的人—我们就是那些人。我们麻木不仁,我们天真无邪。我们是可敬的英雄,也是十恶不赦的罪犯。我们注定成为传奇,也注定在历史中消逝。我们是天空的骑士、沙漠中的鬼魂、泥土中打滚的鼠辈。这些就是我们的故事。
——《战地1》
人类必须要结束战争,否则战争必定将结束人类。
——《使命召唤·现代战争》
“五年前,我在一眨眼之间失去了五万名兄弟,而这个世界只是他妈的冷眼旁观着。明天的世界也不会缺乏志愿者和爱国者。”
——《使命召唤·现代战争》
战争,战争从未改变。
——《辐射》
我们总以为自己是救赎者、复仇者、或救星。我们向反对我们的人发动战争,然后他们再反过来向我们发动战争。我们总梦想着在世界上留下我们的印记……但我们却只在史书不会记载的战争中白白牺牲自己的性命。 我们的所作所为、我们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将随我们自己一起消逝。
——《刺客信条:大革命》
最亲爱的玛丽。
对我来说,战争已经结束。我没有任何遗憾,我见过太多骇人的惨状。我希望这些年来,命运对你要比我更仁慈。我们在尘世逗留的时间匆匆即逝,而我短暂的一生却充满了幸福,对此我只能心怀感激,我蒙受了如此多的祝福。尤其是你,你为我的生命所带来的奇迹。
这是我的最后一封信。因为一名军官的死,我已被军事法庭判为有罪,杀死他不是我的本意,但战争使人疯狂。尽管我让卡尔失望了,但我知道,我的牺牲并非徒劳。我为我的国家和我的自由而战,我的荣誉不会旁落。既然是上帝的旨意要我们在尘世分离,我希望她还会让我们在天堂重聚。请继续为我祈祷。
永远爱你的,爸爸。
——《勇敢的心·伟大战争》
战争,请让它永远只存在游戏里。
——《合金弹头》
战争只在历史书籍书写了四页
却撕掉了将近一半的世界
——法老&光光《Hold My Hand(握紧我的手)》
Do I have to stand and fight, to prove to everybody who I am?
我是不是要站起来抗争,向所有人证明我的价值?
Is that what my life is far to waste in a world full of war?
而这是不是意味着,我的一生将耗费在这充满战争的世界?
——《Tell me why》
I don't need your civil war
我不需要你们的战争
It feeds the rich while it buries the poor
它喂肥了富人,却埋葬了穷人
Your power hungry sellin' soldiers
那些在食品店里被出卖的士兵们
In a human grocery store
不过只是在满足你贪婪的权欲
Ain't that fresh
肉很新鲜吧?
——Guns N' Roses《Civil War》
Yes, and how many times must a man look up
Before he can see the sky?
到底要抬头多少次,才能看见晴空?
Yes, and how many ears must one man have
Before he can hear people cry?
到底要有多少双耳朵,才能听见哭喊?
Yes, and how many deaths will it take 'til he knows
That too many people have died?
到底要死去多少人,才明白原来生命已逝去太多?
The answer, my friend, is blowin' in the wind
朋友啊,答案在风中飘荡了
——鲍勃·迪伦《答案在风中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