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看到多少次满月升起?”——熟悉坂本龙一的朋友们想必对这句话并不陌生吧?这是一句台词,出自电影《遮蔽的天空》,这是坂本龙一继《末代皇帝》后与导演贝纳尔多·贝托鲁奇再次合作的作品。
从三十几岁参与《遮蔽的天空》的音乐制作,再到2014年罹患口腔癌,坂本龙一开始不得不坦然面对生命的终点,从他在2017年发表的专辑《异步》中制作了乐曲《满月》中截取了那段台词,再到2022年迎来古稀之年,他总是时常想起这句话。
月亮的阴晴圆缺、生命的潮起潮落都寄托在这句短小却颇有深意的话里,所以它还成为了好友铃木正文采访坂本龙一在《新潮》杂志连载的专栏名。
斯人已逝,但他依然以各种不同的形式存在着。正如我们今天走进电影院还能在是枝裕和导演的《怪物》中听见坂本龙一谱写的最新乐章,连载专栏文章从2022年7月刊到2023年2月刊也留存着他直到离世前最真实的思考和表达。恰巧的是,坂本龙一3月28日离世的前一晚正好是满月。
而所有采访内容的重新再整理后就是这本在坂本龙一逝世后来到中国读者和乐迷面前的,坂本龙一最后的自传与告白——《我还看到多少次满月升起》,见证着“教授”暮年的珍贵时光。
其实,坂本龙一最初对出自传并不感冒,2009年出版自传《音乐即自由》之后自言“不喜欢将片段的记忆整理成一个故事的那种感觉”,但病痛又让他改变了主意,他开始觉得“此刻回顾过去十多年的活动亦未尝不可”,所以便有了这本《我还看到多少次满月升起》。
从目录可以窥见这本自传记录了坂本龙一与病痛共生(而不是战斗)的历程以及以创作为中心的工作、生活、旅行,也有会友、饮食、阅读等更私人的生活片段,还有17张甄选的教授珍藏照片。
即便是站在生命的尾巴,坂本龙一依然活得充实,甚至有点“工作狂”。他在被宣告剩余生命的第二天举办了线上演出的日子,也就是后来收录为 《Ryuichi Sakamoto: Playing the Piano 12122020(2021)》的那场演奏会;好友德国音乐家卡斯滕·尼古拉与他一起制作专辑以及电影《荒野猎人》原声音乐等作品,甚至下定决心:“只要我的生命还能延长1分钟、2分钟,就有可能写出更多新的作品”。这种创作热情和敬业精神令人肃然起敬。
除了我们熟悉的音乐人、创作者坂本龙一,本书还捕捉到了更生活化、更可爱的“人”——在接受手术前,因为想着一定要把好吃的东西吃个够,便连续十天以“最后的晚餐”为名,吃遍了东京的牛排、意大利菜等美食;本是带着尝试多种疗法的目的前往夏威夷的旅居生活过程中,居然还被当地的房产经纪忽悠买了一栋别墅,最终发现这是一桩亏本生意……
哦对了,《我还看到多少次满月升起》的封面正是坂本龙一在夏威夷“结缘”的老钢琴,他甚至将钢琴带回纽约家中,一个毕生与钢琴相伴而生的音乐人最终以钢琴为生命的隐喻,很是自然,“它将如何腐朽呢——我觉得这也与我们人类应有的老去方式存在某种联结”。
如果你此前不是那么了解坂本龙一的话,《我还看到多少次满月升起》还将带领你认识一个音乐之外的坂本龙一,一个关心着全人类和大自然的环保主义者,有许多新鲜跨界尝试、始终对这个世界满怀好奇的艺术家,这些在正文最后一章「给未来的遗赠」中都有详细的描述。
尝试拍摄混合现实(MR)作品,在中国大规模办展,和高谷使朗共同执导剧场作品《时间》,密切关注着日本东北青年管弦乐团、以反核为主题的音乐节No Nukes等项目的动向……最后,他还为自己列了一张葬礼曲目播放列表。
从这张列表里可以看见,坂本龙一的灵魂里寄宿着德彪西、巴赫等旋律,同样的,我们的身体里存在着一部分某个瞬间某个切片的“坂本龙一”,他将以这样的方式活着,超越生命本身。
到这里,坂本龙一留给世界的一切已经足够多了,再到好友铃木正文所写的代后记、和附录的年表,这本《我还看到多少次满月升起》就像一个句号,写在了坂本龙一的生命终点。
值得一提的是,该书的译者白荷不仅在语言和专业上有保证,还从2019年起以个人身份协助坂本龙一团队,进行社交媒体运营,访谈和翻译等中国市场相关业务,自然是最适合在教授和中国朋友们之间架起桥梁的人选。
“我还能看到多少次满月升起?”在阅读坂本龙一最后一段短暂但却浓厚的人生历程时,不妨也问问自己这个问题,正如铃木正文在代后记里写道:“那么,就让我们成为‘坂本龙一’吧。” 我想,这大概意味着自由、享受当下、丰盛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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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坂本龙一最后的自传与告白
《我还看到多少次满月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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