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远方必须通过行走来靠近,那么何必急于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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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之后的一年,克鲁亚克将《达摩流浪者》献给了寒山子,并于美国西海岸勾勒出禅疯子与登山背包行者的朝圣路线,也为“垮掉的一代”确立了的文学版图平添些许东方色彩。而我知道色彩未必是彩色的。
如果说达摩是属于我的务虚主义,那么流浪者必定是属于我的务实主义。而虚实之间,我想找到的是一种真正的务本主义。这是一个蝉动的季节,焦躁与迷茫是我意识中的激进派,而淡泊与坚定是我意识中的保守派,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执政党是激进派,而如何在蝉动的季节找到禅定的心态,这是一场属于心灵的逆袭,也是一场属于精神派系的博弈。当你真正开始要做一个选择的时候,你会发现参照别人的过去是一种冒险,你能得出千万种大概也许或者是,但是你心里也会呈现千万种恐怕仿佛不见得。这让我想起了一句话:不要在城市里做决定,不要在喧嚣中做选择。是什么决定了城市,是什么选择了喧嚣,我们未必懂得,但我想,有时选择与决定未必全然重要,更重要的反而是你选择用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来继承你的选择。我们不是任何时代的子民,我们只是我们自己选择的后裔。
生命中最神奇的效应是蝴蝶效应,最不可抵抗的也正是这未知的蝴蝶效应。又要到高考了,如果当时你的那道选择题填的是A而不是B,那么你所走的那条C的路中是否还能遇见D,或许那些纷飞的选择中还存在着E样的可能,但你知道你现在正在经历的F何尝不是下一个路口的A。选择如蝴蝶振翅,坚持如蜜蜂采蜜,是蝴蝶成全了蜜蜂,还是蜜蜂成就了蝴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蝴蝶就该振翅,蜜蜂就该采蜜,世界早就已有分工,奥林匹斯山的诸神都要各司其职,更何况这沧海一粟的浮生。这世上并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标准,苦海慈航之中,你又何惧成为标准。与其说迷茫是丧失了对自己明确的定位,倒不如说困顿是因为迷茫了自我与世界的对位。城市的焦躁仿若盘古开天辟地时混沌,而天地两仪之间,坐生万象的始终是自己内心的八卦列阵,命格是什么,一是知命,二是变格,我们活在连未来的雏形都不可窥见的时空里,你又要奢谈什么大局已定或者大势已去,此等大江随东流,任它东流,你我亦可自坐孤台弄扁舟。大禹治水方可细水长流,女娲补天方能晴空万载,夸父追日方能日行千里,人生不正是治,补,追这三个状态吗?治心,补过,追思,我想我们害怕的并不是未来会以怎样的方式与我们会合,而是在你与未来的自己重逢之前,你配不配得上那一句“相逢恨晚”的重言。
一要忙着对过去的自己说sorry,二要忙着对未来的自己说yes OR no,在硬币落地之前,其实我们都知道自己的选择,只是在选择被摆上台面之后,我们总希望出现一个被承认的机会。远离人群的喧嚣最喧嚣,亲临万物的沉默最沉默,那一句听从内心的声音看似理想主义的现实宣言,但谁又能确保内心的声音不会是世界的回音,我们的大脑每天都处在一个被洗脑的过程里,甚至于连被晾干的成本我们都支付不起,你有消费世界的野心,就有被世界消费的风险,至于当我们千方百计得要将个体的姿势汇兑成所有的资源的时候,我们才被告知,我们在乎的不是概率,而是汇率。最后我们得出的结论是:理想主义的色彩不是彩色的,现实主义的黑白也不是黑白的。当你没有真正成功之前,你要学会坦然面对别人眼中的失败,而至于怎样去定义成功,那不再是一种形态,而是一种姿态。最后我想说的是,成不成功我们预测不到,但是在失败的路上,只要我们不放弃,必有成功同行。在郑成功到来之前,你何尝不笑纳属于你的独孤求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