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作家蕾切尔·卡逊(Rachel Carson)在《寂静的春天》里写过这样一段话:”春天,繁花像白色的云朵点缀在绿色的原野上;秋天,透过松林的屏风,橡树、枫树和白桦闪射出火焰般的彩色光辉,狐狸在小山上叫着,小鹿静悄悄地穿过了笼罩着秋天晨雾的原野。”
好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种田园牧歌的风景了,它们似乎已经凝固在作家的文字中。清醒的人无论强调多少遍,摆出多少证据,却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1725年,意大利作曲家、小提琴演奏家安东尼奥·卢奇奥·维瓦尔第创作出了《四季》协奏曲,而这首协奏曲不仅是他个人最具代表性的创作,也是艺术音乐史上最具知名度的作品。但彼时草长莺飞的四季和现在的四季肯定也有不少区别,只是我们难以身临其境地体会。
但就像北德广播易北爱乐乐团的音乐家们所相信的那样:音乐让一切皆有可能。通过声音艺术家、软件工程师还有编曲家的协作,结合这两百余年来气候变迁的数据,他们改编了维瓦尔第的《四季》,让我们切身感受到气候的变化。
看到瘦骨嶙峋的北极熊漫步在没有冰层的裸露地面;溪水不再平缓,要么枯竭,要么怒吼;地表没有植物,雨水冲刷下来的是层层黄土;山火肆虐,洪水翻涌,气候的变化通过乐声缓缓流出。
用艺术的原材料加上科技的方式,乘上人文的关怀,再开一个创意的方,得出来的结果自然让人印象深刻。最后出品的音乐虽然并不悦耳,却更能揭露气候变迁的残酷事实,刺耳,却真实。
印象最深的则是文案:我们都听过气候变迁,现在是听见气候变迁的时候了。听过不等于听见,但我相信,听过北德广播易北爱乐乐团所改编的《四季》的听众,都能够听见他们所想传达的信息,并牢牢记在心里。